发,“阿崽别欺负我。”
赛赫敕纳充耳未闻,重新挪动一下后,终于找到了最好卖力的地方,然后就闷头努力起来。
顾承宴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但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狼崽外出征战一场,对战事上的凶险只字未提,只顾着他、念着他,给他将山川秀丽、石窟壮观。
别人给他送美人,他却只想着让那娇滴滴的姑娘来当裁缝给他做衣服,想着问她会不会自己随口提过一嘴的菜。
当误会开解,赛赫敕纳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让他——不要生气。
没怪他,也不指责他。
那顾承宴还有什么好说的,千般万般言语,倒不如此时此刻的亲密。
他有许多不能说,但彼此咚咚擂鼓般的心跳,却是最能传递心意的密语。
所以即便痛狠了、猛了,顾承宴也只是伸手抓抓赛赫敕纳的肩背,大不了咬小狼崽一口,但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折腾一场,太阳西斜。
毡帐不是房屋,并不隔音,来往巡逻勇士在听着第一声泄露的低吟后,就识趣地绕开了远路。
就连敖力、老梅录等人,也没再过来打搅。
最后结束的时候,顾承宴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虚软地靠在赛赫敕纳怀里,眼前都一阵阵发虚。
不过想想自己这次竟然没昏过去,他还是忍不住一声轻笑:不错,还挺有进步的。
赛赫敕纳搂着他,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久久无声,目光发直。
“……想什么呢?”顾承宴的嗓子有点哑,他拍拍赛赫敕纳的手,“傻了?”
赛赫敕纳眨眨眼,先够到炕旁的案几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才搂着他,神情低落:
“乌乌,我好没本事。”
顾承宴一口水不上不下,险些被噎得喷他脸上。
小狼崽还没本事?
顾承宴给水咽下去,摇摇头抓过赛赫敕纳的手啄吻一口,“……阿崽有本事坏了。”
“嗯,”赛赫敕纳却点点头,“是坏了。”
顾承宴:“……”
赛赫敕纳坐坐正,给顾承宴掰过来与他面对面,整张脸都垮得不成样:
“乌乌,我坏了。”
“……怎么坏了?”
“我是个坏狼王,”赛赫敕纳低着头,“我每时每刻见到你都想咬你的脖子,想、想弄你。”
“……”顾承宴是不懂这和坏了有什么干系,但总觉得接下来小狼崽又要和他讲那套疯话——
什么狼群一年一次什么的。
这项上,顾承宴算是和赛赫敕纳讲不清道理,只盼来日草原上的漂亮姑娘们不要被他气死才好。
想了想,顾承宴选择用赛赫敕纳能理解的方式说给他听——
他伸手,捧起赛赫敕纳那张已经鼓成河豚鱼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睛:
“崽你听我说,这没什么不好的。”
“王庭和极北草原不一样,知道么?我们所处的狼窝不同了,生存的环境也改变了——”
“这里水草肥美、物产充足,狼……狼群人人都是打猎的好手,还有这么多人伺候你我,实在不用讲究雪山上那些‘规矩’了。”
赛赫敕纳眨眨眼,黯淡的蓝色眸子也随着顾承宴的话一点点亮起来——
顾承宴喜欢看他漂亮的、闪着煜煜光芒的蓝眼睛,于是凑过去啄吻了一下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