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说, 这才放他走。
叶华裳一直在一边看着,直到谷为先离开茶楼, 她才隐隐松了口气。
茶伦学着阿勒楚大口饮茶, 叶华裳在一边似笑非笑看着阿勒楚,当着茶伦的面, 叶华裳不想与阿勒楚发生争执。然而争执在所难免。
在夜里, 茶伦离开他们的营帐去睡觉以后, 叶华裳死死盯着阿勒楚,问道:“你为何要那样做?你不信任我?”
阿勒楚但笑不语。
叶华裳又问一遍:“你为何那样做?那城中有那么多百姓,你可是挨个揪着问了?挨个查了?”
“他们没与我的王妃共处一室喝茶。”
“我去喝茶别人就要走吗?”叶华裳质问阿勒楚:“你可知你在审问那人的时候,别人是怎样看我的吗?”
话已至此,叶华裳落下泪来。鞑靼至今流传着她蛊惑阿勒楚兄弟,致使他们反目的传言。还有人说叶华裳是上天派下来的狐狸精,说她已将阿勒楚的魂魄吸住,战神阿勒楚的每一仗都是为取悦他的狐狸精妻子。今日阿勒楚审问谷为先,在鞑靼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妒夫怀疑自己妻子不洁而采取的手段罢了。
叶华裳趁机发难,好生哭了一通,直哭到阿勒楚告饶:“我看他不像寻常人。”
“那么邋遢,还臭,哪里不像?”叶华裳拧着阿勒楚胳膊:“我既与你百般好,又怎会看上那种人?你的心是黑的吗?”
阿勒楚竟觉得受用,却还是继续说:“眼睛太亮了。”
“有你眼睛亮吗?”叶华裳捂住阿勒楚的眼睛,倾身贴在他嘴唇上,吐气如兰:“有你星星一样的眼睛亮吗?”
她故作摩挲,察觉到他坚如磐石,手就摸了下去。叶华裳要乘胜追击,卸下阿勒楚最后的铠甲。她像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为这般事沉迷不悟。
阿勒楚仰起脖子,身子微微一拱,叶华裳就哼了声。
“脱掉。”阿勒楚说,此刻衣裳全是负累,阿勒楚迫切需要甩掉这些。叶华裳依言缓缓解扣子,内里那件薄薄的夏衫映衬她的肌肤。阿勒楚抬起手,覆上去。
叶华裳微微一扭,又被他抓回去。
她鲜少这样主动,亦鲜少主宰罗帷之内的种种,今日却是豁出去了,垂首看着阿勒楚。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疼爱,于是凑上前去想看真切。
“阿勒楚,你爱我吗?心里有我吗?我们还是…”阿勒楚的急风骤雨让叶华裳止住了讲话,贴着他嘴唇有了响动,被他一口咬住。
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叶华裳某一处,她的尖叫声被他悉数吞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碎成两瓣的时候,听到阿勒楚说:“往后不许看别的男子,不许与别人讲话。”
他愈发狠了,出言威胁叶华裳:“不然就叫你死在这里。”
叶华裳应他:“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于阿勒楚而言,这是一场彻底的征服。草原战神征战天下,也要征战心爱的女人。他要叶华裳为他入迷,要她成为他一个人的物件,他不愿她与别人共处一室。他只要想到叶华裳心中有别人,哪怕只是一根手指,他就想将那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