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诗会那天来了许多人,你二哥赢了彩头要离开,他死活不让呢。”
韩榆抬眼:“诗会?”
祁高驰点头:“就是你.....的那天。”
韩榆哦了一声:“不提他了,咱们继续探讨。”
三人应一声,将目光转回到书上。
又过两日,韩榆和小伙伴手拉手去茅厕。
席乐安神秘兮兮地说:“榆哥儿你知道吗,前两天找你说话的那位刘兄,昨晚上他爹和他两个兄长都被官兵带走了。”
韩榆:“细说。”
“他家就在我家前面那条街,我才知道他娘是县丞的表妹,他们家因为县丞得了不少好处,铺子里卖的东西吃死人也没人管。”
“这不是知府大人查了县丞,得知刘家
和县丞之间的勾当,就派人前来捉拿他们。”
韩榆敛眸,将若有所思藏在睫毛的阴翳之下。
县丞和拍花子勾连,刘家又倚仗县丞,那位刘兄又盛情邀请韩松参加诗会。
联想到祁高驰的话,韩榆很难不多想。
是在拖延时间吗?
韩榆不确定。
就在他暗中观望,打算试探一二时,那位刘兄人没了。
韩榆旁敲侧击,被告知他在父兄经受牢狱之灾后一蹶不振,整日流连青楼娼门,死于马上风。
曾听同窗说过马上风是何意的韩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算是被他和韩宏庆玩明白了。
休沐日,大房二房暂停摆摊,前去探望韩宏庆。
韩宏庆的腿伤好治,另一项病症算是无药可医。
可韩发和齐大妮不甘心,一天三趟地往医馆跑。
对上这一家冤大头,大夫照例诊脉,开了药拿上诊金扬长而去。
宝贝儿子出事,齐大妮没心情给大房二房找茬,还拉着萧水容妯娌俩一顿哭诉。
回去的路上,萧水容表示就很惊恐。
韩榆听见她跟韩宏晔吐槽:“娘怕是神志不清了。”
韩榆:“噗——”
翌日,韩榆借口去沈家,去了长水巷。
院子里静悄悄的,韩一的态度很是恭谨:“主子,这些天有三封信送来,属下都放到书房了。”
韩榆径自走向书房,取出书信一一查看。
都在韩榆的意料之中,偏生对方还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仿佛能轻易决定韩榆的
生死。
韩榆哂笑,要是谁都能弄死他,他就不叫韩榆了,更不配实验体零五的代号。
将书信塞回信封,随手丢进暗格里,韩榆仿照韩一的笔迹回了信——
“任务完成。”
......
韩宏庆缠绵病榻一月有余。
这期间他从未停止过求医问药,几乎散尽家财,连府城的医馆都跑遍了,每次都无功而返。
久病缠身,还是无比膈应的病症,韩宏庆的性情愈发喜怒无常。
他对韩椿韩柏非打即骂,搞得双胞胎见天儿往外跑。
韩椿韩柏不在,他就拿韩兰芷当出气筒。
昔日称得上千娇百宠的小姑娘被磋磨得不轻,韩榆见过她两回,眼角眉梢都存着阴郁。
十月初,齐大妮哭着来韩家,说是韩宏庆不行了。
到底是亲戚,大房二房全体走了一遭。
病床上,韩宏庆骨瘦如柴,一双眼诡异地凸出,直勾勾看着门口的韩松和韩榆。
他声音嘶哑,喉咙里藏着一只看不见的风箱,嗬嗬喘着粗气:“松哥儿,你明年可要打算下场参加院试?”
韩松眉目淡然,他原本是有这个打算。
韩宏庆眼睛看不清人,也不在乎韩松回不回答,自顾自地说:“真好,我明年也要下场呢。”
“今年没去成,等我痊愈了就回私塾,到时候你我叔侄二人可以一道前往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