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还有个状元郎儿子。”
“可不
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轮不到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同情。还有你们别忘了,之前就是他纵容族人卖官鬻爵,残害百姓的。”
“......”
继平昌侯的遭遇,书生们又针对他不再做官后的利弊展开激烈讨论。
韩榆侧身避开一人,轻声道了句“借过”,从容走远。
那边沈华灿从震撼中回神,往旁边一看,发现小伙伴没了踪影。
四下里张望,总算在书斋的角落发现韩榆。
沈华灿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榆哥儿你怎么......”
“上次你想买却没买的书,是这本吗?”韩榆在他说话前举起手中的书。
沈华灿成功被带偏思路,接过书很是惊喜:“没错,真想不到会在这里找到。”
“我没什么可买的了,你呢?”韩榆问。
沈华灿轻点新到手的书籍:“我有这本就够了。”
韩榆轻唔一声,从衣袖的内袋里取出一张字条:“那接下来找安哥儿需要的书。”
沈华灿面上含笑:“我们一起。”
两人分工合作,很快找齐席乐安让他们带回去的几本书,去柜台付账。
那几个书生还在争辩不休,唾沫星子隔老远就能瞧见。
“总之,平昌侯不能做官也好,这样他的族人就无法借他的势鱼肉百姓了。”
“可是......”
韩榆和沈华灿出了书斋,将他们的争论抛在身后。
沈华灿避开水坑,若有所思地道:“你觉得平昌侯会主动辞官吗?”
韩榆
偏过头:“没人愿意把权势拱手相让。”
沈华灿不置可否,忽又叹道:“希望咱们参加会试那年,情况能比现在好些。”
韩榆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一摊手:“看开一点,说不定明年就能有转机呢?”
沈华灿怔了下,摇摇头:“不说这个了,我方才听到几个像是院试考生的年轻人探讨题目,突然生出灵感,咱们快回去,我好同你说道说道。”
韩榆求之不得,默默加快了脚步。
-
转眼到两日后,院试正式开考。
寅时三刻,试院响起第一声号炮。
沉寂大半夜的客栈逐渐热闹起来,考生们相继起身。
昨天傍晚时分,韩榆就洗漱睡下了。
一觉睡到寅时,只觉精气神十足,可以分分钟锤爆一群丧尸的脑袋。
韩榆坐在床上,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后知后觉想到现在的世界没有丧尸了。
啊,我那无处发泄的精力。
韩榆揉揉眼睛,拿起枕边天青色的书生袍穿上。
“笃笃笃——”
韩宏晔前来敲门:“榆哥儿可醒了?”
韩榆更衣完毕,正用浸了凉水的巾帕给自己擦脸醒神,闻言支棱起脑袋:“醒了,爹直接推门就好。”
韩宏晔推门而入:“榆哥儿,我刚才出门给你买了早饭,吃饱了再去考场。”
韩榆捧着巾帕,照着脸一顿揉搓,硬是把白皙的脸蛋磨得通红。
清润润的嗓音从巾帕后传出,瓮声瓮气的:“知道了,爹先别走,和我一起吃。”
“好
。”
得到韩宏晔的肯定答复,韩榆加快手上的动作,又胡乱揉搓两把,把巾帕丢回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