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见她许久没有回答,沈今川又开?口:“阿闻,我知道你还不想理我,但能不能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我能进去吗?”
薛闻抬头看?秦昭明,她跟秦昭明学的第一课就是有话直说,别把委屈藏在心里,但奇怪的是现在秦昭明总把委屈藏在心里。
他们之间有问题,她知道。
但没人教她怎么解决,也没有人教过秦昭明,他们都没有上过爱的启蒙课,只?能互相摩挲,怕给?对方造成伤害,怕给?自己也造成伤害。
“滚!”
她朝外喊了一句,她想着按照沈今川的骄傲绝对不会留下来,等她和秦昭明沟通完,她就马上和他说明白。
还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分?明他们从前一辈子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外头确实安静下来,“算无?遗漏”的太子殿下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外头那盘旋已久的人说出的一句话却?让他勃然?大怒。
沈今川面色悲哀,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好?似心境又和上辈子等不来人时一样。
他嗓音沙哑,神情复杂。
“阿闻,你当真……当真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了吗?”
秦昭明怒火中烧,便要出门?去杀了这个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但在他行动之前,手被人紧紧抓住,脑海中好?像捕捉到些?什么痕迹。
他灵光一现,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薛闻,祈求一个否认。
薛闻沉默地垂下睫羽,遮住自己鸦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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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雨过天晴的花瓶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第六十章
屋内桌案上的瓷瓶被撞倒在地, 如同破碎的蛛网四分五裂。
秦昭明甩开薛闻拉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压低着嗓音,杀意尽显:“孤去杀了这个信口雌黄的小人?。”
薛闻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不知道沈今川究竟发了什么疯, 一定要和她见面。
但偏偏……
……沈今川说的, 她没有办法否认。
而关于?她隐瞒的真相,现如今早就已经呼之欲出, 面对着薛闻的沉默不语,秦昭明拧着眉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凶狠, 却又微微颤抖着。
眼?神悲伤而不可置信, 质问着:“你和他有夫妻之情?, 那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
薛闻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抬头看着太子殿下眸光含泪, 连声线都颤抖着流露出脆弱,却难掩傲骨不肯低头。
秦昭明这个人?好似总是?这样?, 佯装的泪珠都能控制住从哪个角度倾泻而下才更加楚楚可怜。
偏偏在真相面前不肯泄露半分脆弱。
薛闻明白秦昭明的脑袋能够瞬间想明白一切, 她的语焉不详,她的欲言又止, 都在这一句话内被洞悉真相。
面前是?太子殿下不肯相信的诘问, 外面是?沈今川执着不肯离开, 甚至因?为听到了声响而顿觉薛闻内心也不平静, 瞬间受了很?大的鼓舞,于?是?顺着杆子往上爬:“阿闻, 我?知道你在里面。”
“有什么话, 咱们当面说清楚——”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沈今川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却见薛闻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不容忽视的身影。
太子。
那个一出现便衬托出他这个天之骄子不过?如此的人?。
沈今川脸色一白, 而后瞪大了眼?睛朝着薛闻看去,眼?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