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越星垂顿时垮起个狗狗批脸。
他坐在地上偷偷嘀咕道:“哥哥翻脸真快,刚刚还心疼我说会喜欢我糟糕的部分,现在又嫌我这嫌我那。”
傅追冷冷扫他一眼。
见他要抽身离开,越星垂又小声逼逼:“还说不是勾引我,是怀疑我才要搜我的身……可是我裤|裆里也有可能藏着东西啊……”
好家伙,这就是找打了,傅追立时顿住脚步,随手抄起扔在茶几上的杂志卷成长筒,转身就冲越星垂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然而后者动作更快,见状大惊失色,四肢并用连滚打爬地窜了出去,转眼就没影了,动作熟练得让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做过狗。
傅追站在原地都气笑了——算这小子长了条狗腿。
捏了捏鼻梁,折腾了大半天,他也有点乏了,刚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就睡下,结果电话忽然响起,竟然是娄夏兰打了过来。
这个时间……傅追望着手机屏幕,大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妈。”他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愉悦:“这么晚了是什么事?”
娄夏兰那头顿了顿,才沉声道:“你……是不是跟小陆分手了?”
果然。
“我和他的关系还谈不上分手这么郑重,他不识抬举,我这么处理已经算仁至义尽。”傅追温和道:“您要是担心以后少个人逗闷子,大可放心,往后晨昏定省,有他勤快孝顺您的时候。”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娄夏兰埋怨道:“一个大活人哪能当成物件来使唤
。”
傅追劳神在在:“要是有人自甘堕落,那也没办法。”
“唉……”娄夏兰叹气:“其实我都听小陆说了,你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他向你解释你也不信……要我说,小陆跟了你五年,别的不说品性确实可靠,倒是他那个职业跟人接触起来难免少了点界限,你要是不高兴……干脆就让他别干这行了,总归以你的身家,也用不着他这么奔波劳碌。”
“您的意思是干养着他?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傅追语气带有淡淡不屑,随即不悦道:“妈,您年纪大了,陆逢秦属实不该拿这些事来烦你。”
娄夏兰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好继续劝说,只是忍不住道:“我管不了你的事,但也希望你能够有识人之明,不要因为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煽风点火,就苛待跟了你五年的枕边人,要记住,年轻的皮囊再好,心术不正也是不行的。”
这话说得,就差明指越星垂是个男狐狸精了,傅追闻言轻笑:“是陆逢秦跟您说的?”
——真有意思,陆逢秦面上跟他装的清高桀骜,背后却在老太太面前像个争风吃醋的怨妇。
娄夏兰那头犹豫着嗯了声,然后道:“你不要怪小陆……”
“妈。”傅追打断她:“要论起来历出身,星垂可不知道比陆逢秦清白多少,他在我这,从始至终就是个情人而已。”
“你这话的意思……”娄夏兰欲言又止:“你和那个男狐……小男生是认真的?”
傅追不答,只道:“星垂是个好孩子,如果我们关系确定下来,我会带他去看您。”
说罢,便跟娄夏兰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空气再次重归寂静,傅追却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捡起手边卷好的杂志,猛地朝沙发扶手后面抽下去。
“啊!嘶………”不知何时返回来偷听的越星垂吃痛地钻出来,立刻跟狗皮膏药似的扑倒傅追膝盖上撒娇:“哥,你对我真好,嘿嘿。”
“蠢样。”傅追笑骂道:“也该是时候带你出去见见世面了。”
越星垂雀跃道:“是要把我介绍给哥哥的家人了吗?”
“不,是消耗一下你过旺的精力,省得天天给我唱大戏。”傅追道:“上次你不是说想去实习吗?收拾收拾,这个周末我带你去电视台参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