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洗干净手,半跪在他身边。
于清溏保持侧卧,呼吸平稳,身上是件圆领对扣线衫。
侧躺的姿势暴露出脖子下面的区域,清晰可见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自己的失控和于清溏的纵容,成倍助长他的私欲。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没完没了沉溺于自我的满足。
徐柏樟轻轻勾开衣领,成片的痕迹刺激着神经。
他的内心藏着两个自己,一个兴奋于留下的痕迹,还另一个自责于粗鲁无理的自己。
经过三轮深呼吸,终于剥开了第一颗纽扣,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衣领掀开,皮肤上的吻痕更明显,左侧区域明显要比右侧更肿也更红,用力过头,一整晚都没消退多少。
内心有多少占有欲的满足,就有相同多的自责。他不该这样,真的弄疼他了。
徐柏樟有原封不动重新扣上纽扣,起身去楼下准备午饭。
早上吃得晚,午饭就显得简单。
于清溏低头吃饭,徐柏樟把剔好骨头的肉夹进他碗里。
徐柏樟问他,“下午有工作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先去看守所拿小昊写给我的信,再去台里找柳思妍商量下期节目的安排设置。”
“小昊对你的感情,比跟我这个有血缘的叔叔还亲。”
于清溏:“不是不和你亲,是不敢面对你。”
一个从小当做榜样,想像他一样看齐的人,最后却与榜样完全背离。好面子的少年无法接受事实,只好用简单粗暴的逃避来面对。
反倒是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半路认识的亲戚没有任何压力。
于清溏反问他,“你下午有事吗?”
“开会。”徐柏樟不自觉往于清溏衣领瞟,“你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戴条围巾。”
“戴围巾干什么?”于清溏注意他目光停留的区域,“放心,看不到的。”
徐柏樟昨晚应该注意了,没有弄得太靠上,穿外套出去,根本看不到。
徐柏樟放下筷子,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玻璃瓶,“涂一涂,好得快点。”
于清溏握着圆柱形的玻璃瓶,在手里把玩,“涂哪的?”
“哪严重涂哪。”
于清溏撑着下巴,“哪严重?”
徐柏樟收拾碗筷,“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于清溏追着他即将泛红的耳根,“徐医生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拨开看过吗?告诉我一下?”
于清溏承认自己坏,但徐柏樟被抓包的样子的样子又确实可爱。
点到为止,于清溏没再逗他,他拿着玻璃瓶往回走。
步子
() 没迈两步,人连着药膏,一并被大力收走,按进了冰箱和门板交接的三角区域。
空间窄得要彼此相贴,于清溏双手被单手捆住,中间拢着那瓶药膏。
“你吓我一跳。”于清溏身体是热的,被舔肿的区域突然冒火,“干嘛?”
“你不清楚哪里严重,我不介意帮你涂。”徐柏樟掏出药瓶,并松开他的一只手,“打开。”
瓶盖里能闻到薄荷草的味道。
两个小时内,纽扣第二次被人解开,火辣辣的刺痛被冰凉取代。
麻烦的不是药膏,而是黏着药膏的手指。
于清溏被压在台子上,身体像放进高压锅里炖煮,全身上下冒气泡。
奈何上药的医生极度有耐心,就那么一小块区域,非要里里外外全方位照顾。
于清溏偏着头,合上眼,听到了药膏拧上的声音。
徐柏樟把药膏塞回他手里,又去冰他的耳垂,“半天内即可消肿,如果效果不好,睡前再涂一次。”
于清溏眼睛没睁,心跳还很急。
舔都舔过了,怎么换成手反而更紧张。
于清溏按掉廊灯,一定是这里太亮,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该瞎撩他,遭“报应”了。
*
从看守所出来。于清溏去找柳思妍。
办公室没人,门是反锁的。
于清溏正欲拨电话,走廊路过实习生,“于老师好。”
于清溏问:“你们柳导干什么去了?”
实习生说:“柳导今天请假了。”
柳思妍是工作狂,极少请假。仅有一瞬,于清溏思维过电,想起前两天看到的聊天记录,刚好是今天。
他边往车库跑边给柳思妍回电话,一个工作号,一个私人号,全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于清溏咬牙,可恶,又玩心虚拉黑这套。我就知道,她从来不会听我的!
他回忆聊天记录的内容,时间还来得及,于清溏开车,按照定位区域沿路寻找。
地图显示,附近是人流稀少的偏远厂房。窄路上车不多,红色跑车格外显眼。
于清溏松了口气,加快油门,把自己的车挡在她前面。
柳思妍被迫停车,在车里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于清溏拉开驾驶座的门,“下车。”
柳思妍目视前方,倔得像头牛,“不下。”
“开红色跑车暗访?你想什么呢?”
她是故意的,想伪装成有钱富婆,如果有机会,打算混进赌.场。
这话她没敢说,于清溏知道会爆炸。
于清溏把门开展,“走吧,我的车更适合。”
柳思妍愣住,“你、你什么意思?”
“坐我的车去。”于清溏无奈耸肩,“劝不动,就加入。”
柳思妍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柳思妍呢?不让她去,她这辈子都不好过。
何况,他
也想要个解脱。
坐以待毙,永远换不来结果。
柳思妍做了充分准备,暗访设备一应俱全。根据地址,他们到达仓库附近。
这里人烟稀少,方圆两公里只有厂房。
安全起见,车停得很远。专业设备可以拍清百米外的区域。
可厂房大门紧锁,他们等了两个多小时,毫无收获。
天色渐暗,拍摄条件越发困难。
濒临放弃时,事情有了转机。
厂房二楼,最西边角落的灰色窗帘短暂掀开,摄像机拍下了整个过程。
柳思妍将视频放大,可以清晰看到乌烟瘴气的环境,还有簇拥的人和赌.博机。
两个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沉重却又欣喜。七年了,终于不再原地踏步。
于清溏回看录像,试图发现更多线索。
“张家明也来了。()”柳思妍举着摄像机继续拍,掌心握紧,“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居然带学生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于清溏顺势瞟了一眼,头顶有雷在劈,他迅速拿望远镜。
张家明揣着兜,站在黑车前,而和他交流的人,是余念。
见他不对劲,柳思妍:“怎么了?”
“和张家明一起的人我认识。”
柳思妍:“谁啊?”
于清溏没细说,“朋友。”
柳思妍:“你打算怎么办?”
“先看看他想干什么,情况不对报警。”
张家明上了车,载着余念往更远的地方走。于清溏远远跟着,神经紧绷。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另一间厂房门口。
深色玻璃窗,他们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大约五分钟,张家明拉开后车门,强行把余念扯出来。
柳思妍把摄像头对准画面,“他干什么?不仅赌.博,还绑架?”
预料之中,手机信号受到人为干扰,就地报警变成不可能。
于清溏取下针孔摄像头,夹在身上,并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柳思妍,“你开车去有信号的地方报警,再用我的手机给柏樟打个电话。”
徐柏樟这个时间在开会,如果是柳思妍的号码,他很可能不接。
于清溏:“完整告知他现在的情况,并跟他说,被拐走的人是他朋友的未婚夫。”
柳思妍捏紧手机,“你呢?”
“我在门口盯着。”于清溏拉门下车。
柳思妍按住不让他走,“你、你别冲动,别进去。清溏,你要是也出事了,我、我……”
她不希望相同的事情发生两次。
“放心吧,别浪费时间,快去。”
于清溏躲在废旧的汽油桶后面,观察周围的动态。厂房门口露着条窄缝,里面空荡荡的,也没有聚众赌.博的动静。
越是这样于清溏就越紧张,不赌博,那把念念抓来这里干什么。
厂房里有争吵,却听不到余念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是生死般的折磨。
这七年里,于清溏无数遍问自己,什么样的决定才叫正确?什么样的行动不会后悔?什么样的等待不让他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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