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把余念带到车上,找了首他喜欢的动漫歌曲。
余念听完一首歌才开口,“哥哥,您真的是那位新闻主持人吗?”
于清溏:“我和电视上差很多吗?”
“没有没有。”余念摆摆手,“就是、声音有点不太一样。”
是清沨哥哥的声音,不是主持人的。
“播音腔和平时说话,多少有不同。”
余念双手插在腿缝里,乖得像个等待分发糖果的小朋友,“那您真的是清沨哥哥吗?”
于清溏笑着说:“认不出我的声音了?”
“认得出,我一下就认出来了。”余念小声说:“就是有点意外。”
于清溏:“我也很意外,你竟然是我先生朋友的未婚夫。”
余念小声嘟囔,“还怪有缘分的。”
“我以为你不会和我撒谎。说好的没有男朋友,晚点谈恋爱,结果未婚夫都有了。”
“对不起。”余念把头埋得低。
“不是埋怨你,希望你晚点恋爱是怕你遇人不淑被骗,你幸福快乐就好。”
余念:“谢谢清沨哥……啊不是不是,谢谢清溏哥哥。”
“不客气,叫什么都可以。”于清溏语重心长,“念念,我更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加他微信了?”
“没有,是D站活动时扩列的。”余念忙着说:“我没有对他开放朋友圈,我们之前也没聊过天,一次都没有。”
余念看过萨尼的朋友圈,知道他是卖玉石的,他刚好想买块玉给梁颂晟当生日礼物,便主动联系了对方。
是自己联络想看玉石,所以掉以轻心。
“我来之前和我家司机说了,他就在这附近,很快能通过定位表找到我。”余念咬白了嘴唇,“但还是怪我,总觉得身边都是好人。”
于清溏拍拍他,“都过去了,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嗯,我以后一定长记性,绝不再犯这种错。”余念揉揉眼睛,“清溏哥哥,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呀?”
于清溏:“暗访。”
余念:“主持人也要暗访吗?”
于清溏:“陪同事来的。”
“你们查出什么了吗?”
“弟弟,不要问太多。”
“嗯,好吧。”余念说:“但还是想说,谢谢清溏哥哥救了我。”
警察敲敲车窗,“两位同志,麻烦配合调查。”
于清溏和余念被叫到两个地方,分别接受警察的探问。
负责给于清溏做笔录的警察他恰好认识,于清溏把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一并交给对方。
“里面有他们犯案的全过程。”
陈队长接下证物,“于老师,辛苦你了,但我得提醒,今天太危险了。”
“我知道。”于清溏深吸一口气,“陈队长,七年前,我朋友失踪的时候和今天一样,很可能和这批人有关联。”()
一样没有信号,一样在破旧厂房,一样是暗访赌.场,就像当年的复刻。
?本作者终晚夏提醒您《和徐医生闪婚后》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于清溏攥紧拳头来缓解紧张,“我知道感觉这种东西不能作为证据,但麻烦您帮忙查查。”
“放心吧,都是我们该做的,只要有线索,我们会彻查到底。”
*
回去的路上,于清溏坐在徐柏樟的车上。
两个人安静了很长一阵,于清溏才开口,“生气了么?”
徐柏樟握着方向盘,“没有。”
于清溏把座位调得很低,小臂压在额头,“那怎么什么都不问。”
“你状态不好,等想说的时候再说。”
于清溏心里化了软糖,“柏樟,谢谢。”
徐柏樟:“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今天有点冲动。”
平日里顾全大局、思维缜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独自一人冒然闯进去有多危险。
“没冲动,我深思熟虑过。”
于清溏计算过,从柳思妍去报警,到警察和徐柏樟赶来的最快跟最慢时间。
他闯进去的目的,不是和歹徒搏斗,只是想拖延时间,等警方赶来。
“当然,就算我预估错误,你们没能赶到,我也有办法。”于清溏把兜里的东西往外掏,“我会先用高压电弧击退挟持我的男人,再去制服绑架念念的人。”
“如果他们太难对付,我还有报警器和烟雾弹,我提前打开了烟雾弹的保险栓,只要往外一抛,三米范围内,都会被烟雾笼罩。”
于清溏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歹徒还能为了人质不自保。
“我当下没有反抗,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你知道我身份特殊,一旦反击,可能会扩大影响。”
于清溏:“再退一万步讲,余念随身有定位系统,就算我没进去,你们没来,他家司机也会报警找到这里。”
徐柏樟看着于清溏一件件掏出的东西。
防狼电弧,辣椒喷雾,报警器,烟雾弹,还有随身匕首。
电弧和辣椒喷雾只有口红大小,烟雾弹不论是外形还是体积,都形似弹球,至于那枚开刃的匕首,不是于清溏当着他的面推开,徐柏樟还以为是支钢笔。
这些东西不像单纯的有备而来,更像是种习惯,以防万一,长期带在身上。
徐柏樟:“你很有经验。”
于清溏干笑,“新闻人,总要有点安全意识。”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徐柏樟,但他没继续问。
于清溏闭眼,“柏樟,我也有事想问你。”
徐柏樟握紧方向盘,“你说。”
于清溏:“你真的是最好的外科医生?”
“太夸张了,算不上。”
于清溏记得梁医生说的,又想起徐柏樟书架上的书籍,“心脏外科?”
() 徐柏樟:“嗯。”
于清溏不了解医学(),但在大众眼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个科室没有小手术,对专业技术要求极高。外加,徐柏樟还能被同事称作“最好”。
“为什么转做中医?”
“中医更适合我。”
答复有点敷衍,于清溏却无暇细问,他连自己都要管不了了。
*
回到家,晚饭时间。
于清溏没什么精神,拨弄着碗里的饭。
“菜不合胃口?”徐柏樟看他握不住的筷子,还有几乎没动的碗,“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不用,我不太饿。”
“你中午就吃得不多。”徐柏樟说:“要不要喝汤,我去煮,很快。”
“不喝了。”于清溏放下筷子,“有点累。”
徐柏樟站在身后,掌心压在肩膀,“闭上眼,揉揉会放松点。”
“不用。”于清溏拿开他的手,起身往卧室走,“我困了,晚安。”
于清溏不仅拒绝了他,还将卧室的门反锁。他说要睡觉,房间却时不时传来动静。
徐柏樟尝试敲门,有回馈,却不开。
他把自己封在房间里,像个破不开壳的茧,不给人一丁点关心的机会。
徐柏樟为他准备了夜宵,熬制了汤药,切好了水果,一样都没送进去。
他想照顾、想关心、想走进他心里,却苦于找不到入口。
徐柏樟辗转反侧,担忧害人彻夜难眠。
午夜时间,有瓷碗打碎的声音。
徐柏樟跑出去,厨房是散落满地的橙子,还有蹲在地上,捡瓷片的于清溏。
“清溏,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于清溏肩膀颤抖,像受到了惊吓,“我想拿橙子,我不知道这里有个碗,抱歉,吵醒你了。”
徐柏樟:“別捡了,我来。”
不去捡碎片,于清溏又去剥橙子。
“太晚了,你吃了会胃……”徐柏樟抓住他的手腕,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托着人,搂到身边,“清溏,你到底怎么了?”
他皮肤发烫,却不像单纯的发热症状。
于清溏往他怀里钻,像欲.求.不.满,“柏樟,抱紧我。”
拥抱未能缓解症况,却能激发贪婪。
他用力撕拽徐柏樟的衣领,吻要他的脖颈,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
徐柏樟放任他的折.磨,把指尖压在脉搏上,专注他的症状。
于清溏仰着脖子,“柏樟,吻我。”
“柏樟,抱紧一点。”
“柏樟,求你,给我。”
徐柏樟还不清楚产生症状的原因,但种种迹象表明,于清溏想要的,不仅仅是拥抱和亲吻。
发红的身体,并紧的双腿,潮湿的眼眶,从头到脚都在表达欲望。
徐柏樟把人拢进怀里,吻他眉心。
“清溏,要帮忙吗?”
“我会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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