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她半分睡意都没有,窗外夜色正浓,她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打算趁着夜黑风高逃出京港。
凌晨去非洲的机票早就被售空,下一班航班要等到早上八点,她穿着厚厚的棉服瑟缩在候机厅,偌大的候机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天蒙蒙亮时给阮明嘉发了条短信,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一会就要踏上去非洲的航班了,去意已决,如果他舍不得自己的话,可以现在来机场送送她之类的话。
直到语音播报提示她登机的时候,阮雾都没收到自己亲爹的半分消息。
正等她拉着笨重的箱子过安检时,安检人员仔细对照了一下阮雾的证件,像是早有准备一样露出歉意的笑容,“对不起,阮小姐,您于今天凌晨已经被限制出行,高铁飞机等大型公共交通一概不允许乘坐,您购票的相关费用将在1-2个工作日原路返回您的账户。”
安检人员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她周围的乘客听到这番话频频好奇的注视着她,阮雾冷着脸戴上墨镜,礼貌道谢后拉着箱子就往机场门口走。
出口处谭秘书早早的就站在车前了,瞧见阮雾之后连忙上前问道:“回家?”
阮雾负气嗯了一声,关车门的动作咣咣作响,谭秘书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摇了摇头,车辆径直前往阮家。
“谭叔,是不是我爸让你这么做的?”
谭秘书答非所问,“将军从你拉着箱子走出家门的时候就打电话通知机场了。”
原来如此,她以为她爸是看见她消息之后才下的通知,结果姜还是老的辣,饭桌上笑意盈盈的给她夹菜,模棱两可的打法她要回非洲的话,然后大晚上不睡觉专门盯着她看,她前脚出家门,后脚他就打电话。
她看向窗外,城西大院的风光近在咫尺,她仿佛看到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十全大补汤。
“谭叔,您说我爸这么拴着我有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走不出京港,破罐子破摔的问道。
谭秘书车子开的极稳当,过了门岗之后,车子缓缓停在阮家门口,“满满啊,你爸年纪大了,不想为你担惊受怕了。”
“年年军区派出去的维和部队说零伤亡是假的,回来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受了伤差点牺牲的。能提枪上战场的都避免不了受伤,更何况你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小姑娘。”
进门之后,阮雾也不去房间,箱子就那么堆在玄关处,她气冲冲的看向在客厅里看书的阮明嘉。
“爸!”
阮明嘉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打了个哈欠,昨夜盯着她到了半夜三更,一直等她出了家门他也没睡好,现在大清早的还得看着她回家他才能放心。
见阮明嘉不理自己,阮雾那点小性子又开始作祟,坐到他身旁忍不住央求他,“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保证好好吃饭,好好吃药,然后一年回来一次。”
半响,阮明嘉合上书,背着手往餐桌边走,“抓紧断了你要回非洲的心思,等什么时候你好成原先那副样子,再和我谈你要走的事。”
他态度强硬,阮雾也没办法和他拗,只要阮明嘉不松口,别说非洲,城西大院的大门她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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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是彻彻底底的被拴在了阮明嘉身边,她每天在家无所事事,除了吃饭养身子就是看着阮明嘉处理公务。
她试图跟阮明嘉讲道理,“您都在家快一个月了,军区工作人员老给您往家里送文件多麻烦,要不您去单位吧,我保证老老实实在家。”
阮明嘉点了点头,似乎在思忖她话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