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会帮忙解决,钱和礼品您二位就拿回去吧。”
闻言不由一惊,程万山连连摇头摆手,“这怎么能行?”
“就当是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于他兄妹二人的照顾。”于情于理都不能收下这些东西,其实细想下,若是没有程万山为时瑜找寻酒店那份工作,可能时至今日两人仍在各自的人海中忙碌,不得遇见。
程万山几番推脱不得,最后局促交握双手对人道谢,“温老板,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了。”
感激之话道不尽。普通人愁断肠的事,在大老板手中不过一通电话就能轻而易举解决,关键一点报酬都没要。
至于借了谁的光,程万山心底再清楚不过。
一直纳闷时瑜和这位老板有什么渊源,温荇清和程万山一番交谈更是让陆雪梅心间止不住好奇,遂在两人沉默空隙开口,“冒昧问一句,老板您和时瑜他到底什么关系啊?”
刚问出口便觉衣角被程万山用力一扯,陆雪梅担心说错话紧张端起茶杯抿了几口,平日里没有风雅趣好不饮茶水,所以品不出个好坏,只觉一股别扭味道斥满口腔,艰难下咽将茶杯放回原处。
心中早就定下答案,温荇清并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微微一笑,在两夫妻紧张注视下缓声开口说道:“我和时瑜,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陆雪梅一脸困惑却不敢追问,程万山恐女人家好奇心重言多必失,便借以家中有事的理由不再多呆,温荇清起身相送,程万山仍觉半点礼品不拿过意不去,坚持留下一箱水果说是时瑜爱吃。
没送两人出会客室多远,便在走廊里撞见时瑜和女孩在自己办公室门前等候,应当是刚上来不久。望见几人,程颖一路小跑至父亲身边,随后对时瑜挥了挥手告别,手里晃着两袋话梅零食直声作响。
“又让哥哥乱花钱。”
程万山小声斥责,见程颖撅起小嘴一脸委屈模样,“我没乱要。”
“您不用责怪她,是我买来给妹妹的堂叔。”时瑜边说话边走近,视线扫过程万山手中东西,最后定格在温荇清脸上,不问情况结果,只说,“温老板,我去送人就好。”
温荇清点头应允,告诉他送完人就回自己办公室。
乘坐电梯下去时,程万山还不住在时瑜面前说些感激不尽的话,说温荇清答应办事钱不收就算了,便是连礼品都不肯多留。时瑜笑笑不多言语,心头却发热滚烫,五味杂陈的滋味浇筑其中,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
天淅淅沥沥仍还下着小雨,一家三口却无人带把伞来,送人至大厦门外,时瑜并没有立马上楼,而是折回大厅寄存处拿出白日用的那把黑伞准备给程万山他们送去,踏出旋转门,幸得几人还在不远处交谈着什么未曾离开。
时瑜正想要喊人递伞,忽听到陆雪梅的声音随风传过,“时瑜能跟随这么好的老板,你之前又帮过他这么多,现在无论怎么说都比我们要好,这种事情本来就该帮我们的呀。”
动作蓦地一滞,两只脚随之停在原地,不再靠近。
“什么该帮不该帮的,小瑜就没有他自己的难处吗?是这孩子知恩图报,念及咱们程家帮他兄妹二人的那点情分。”程万山并不喜陆雪梅事事精打细算,连自家人都要掰扯清楚,“如果没有他认识的这个老板,小颖上学这事你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人能帮你。”
话很直白,反倒让陆雪梅哑口无言,说起来小颖这事确实多亏了时瑜,不然自己孩子仕途直到现在都是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