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程。”陆雪梅用肩膀扛了下程万山,这会心间还是止不住好奇,越是不让问的东西越心痒难耐,“刚刚你拦着不让我问,那个老板说什么是时瑜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这俩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啊?难不成真是老时家哪户远房亲戚?”虽不懂两个男人也能作恋爱关系,却隐隐觉出哪里好似不对劲,但又无法准确描述。
无不好奇九故十亲谁家哪点琐碎,程万山对媳妇眼睛一瞪,似有些生气,语气难免冲,“少打听,人家老板肯帮咱们就不错了,小颖这事办成后,我会拿着东西上门感谢,一分钱都不要咱们的哪能过意得去。”
说到这程万山幽幽叹声气,抬起头望向雨幕中灰蒙的天,“只要他能安稳落住脚就成……以后能不打扰尽量就不再打扰。”
默默站在大厦门前直至目送一家三口坐上出租离开,时瑜适才回过神发觉伞没能送出,对着空气落雨莫名发笑,转过身挺了挺脊背。
回去温荇清身边的每一步都踏得很实,即便这时心里交织缠绕着各种挥之不去的情绪。
程万山待他固然好,可终究是外人无法融进的别人家。
折返办公室敲了几下门走进,温荇清正用手指挑出灰不灰蓝不蓝的毛线围巾左翻右看,抬头见时瑜走进,拿起对着那张脸比划一番,歪头蹙眉,“颜色不太适合你,回到家就收起来吧,我给你织。”
紧绷一路的脸因他这句话突然破了功,时瑜哑然失笑,实难想像温大老板手捏棒针毛线织围巾的场景。
温荇清招手示意他坐来自己身边,还未及张嘴就听到时瑜不出意外的道歉,“对不起温老板,因为我,这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笑容微滞,温荇清抓过时瑜胳膊用力一拽,将失稳之人抱了个满怀,随后手指轻轻捏起他的鼻尖,佯作不高兴,“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想?”
同温荇清四目相顾,时瑜看向恋人熟悉的眉脸鼻唇,试图理清自己心间这种复杂矛盾的心情。
张了张嘴,刚想要说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便听温荇清先他开口,“你很勇敢,有时候连我都自愧弗如,我的爱人要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担当有责任。”
心念微动,没说出口的话也没必要再说出。时瑜支起身KUA坐在温荇清腿膝之上,捧起他的脸主动献上唇瓣,情绪似乎有些不安稳,刚刚错开距离就慌忙揪住衣角想要上掀。
“不开心?”难得时瑜有主动的时候,温荇清及时察觉出他情绪的不对,忙追问,“还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并没有。”摇摇头继续刚才未竟之事,宽衣解带丝毫没带有任何犹豫。
温荇清擒住他急不可耐的手放在脸颊,仰脸盯住时瑜双眼,瞳仁漆黑,“这里可是办公室。”
“我知道……”解衬衫的手并没有就此停下,时瑜拉过温荇清手掌放在自己胸口,那股热意透过皮肤骨骼传至心脏,稍稍安抚下焦躁的情绪,于是低头闭上眼轻声询问,“难道温老板不允许吗?”
喉结上下翻滚,来自恋人的邀请简直是最致命的诱|惑。
伸手抚了抚那尾衔花红锦鲤,手指轻轻划过鱼鳞鱼鳍,指腹下的细腻颤抖仿佛赋予红鲤鲜活生命一般,让人心旌荡漾。
温荇清同人回答时余光四下环顾,“我没有说过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