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
樾山的人好似都是属山的,山是他们的脊梁,水是他们的骨血和生命,他们如同这山上的一草一木,在贫瘠的土地上扎根生长,用自己蓬勃的生命力托举着下一代的传承。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席玉笑着道,“昨天老爷子还在说,你不在,没人陪着和田玩,和田都没精打采的。”
“是和田想我了,还是爷爷想我了?”何屿渡笑着晃晃椅子,“明天我要带孩子们去菩提寺研学,周六就回来。”
“嗯?”席玉有些疑惑,“之前不是打算下周才回来么?”
怎么突然改成这周六了。
“明霁来樾山了……”何屿渡顿了顿,才接着道,“他工作忙得很,周六就得回玉城。”
决定周六回玉城,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明霁。
万殊的假期一共也就十五天,这段时间他眼看着万殊和连云舟两个暧昧不清,粉红泡泡都快把整个小院都淹了,万殊一回玉城,连云舟哪还有心思在这度假呢。
不如大家一起回去,皆大欢喜。
“那周六晚上让他们都来家里吃饭。”
“让秦姨煲个汤。”何屿渡道,“佛跳墙或者是乳鸽汤。”
“好。”席玉笑着应了,“我待会就跟婉蓉说。”
【作者有话说】
“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李密《陈情表》
“愿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风云起。”——冯时行《遗夔门故书》
第46章 你吃醋了
明霁回到何家的小院,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何屿渡和连云舟他们在院子里玩纸牌,明霁走过来时,何屿渡手里还捏着5张牌,三张K,还有一对6。
连云舟出了一张5,轮到何屿渡出牌。
桌上的牌堆得散乱,明霁扫了一眼,然后伸手点了点何屿渡手里那张K。
万殊做作地咳嗽了一声:“咳!观牌不语,明霁你少来。”
何屿渡把那张K扔了出来,连云舟看看万殊,万殊看看连云舟,他俩没一个要得起的。
何屿渡挑眉笑了笑,出了对6。
万殊不想让他过牌,但他手里最大的也就是对Q,他出了以后,便把希望寄托在了连云舟身上。
连云舟叹着气摇了摇头,合拢手里的牌倒扣在了桌上。
他手里还有4张牌,但两对都没有Q大。
“给钱给钱。”何屿渡把手里的对K扔了出去,笑眼弯弯。
“明霁要不要玩两把?”连云舟问道。
“你可别让他上牌桌。”万殊连忙道,“他算牌,谁跟他打谁输。”
万殊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和明霁打牌的经历,只能用输得惨烈来形容。
“那不见得。”连云舟揶揄地看向何屿渡,“他和何小渡打呢?”
万殊悟了,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起身道:“来来,明霁你来,我让你。”
“我不打。”明霁对上何屿渡的眼睛,笑了一下,“你们继续,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何屿渡抿抿唇,洗了牌重新发牌,他们又继续。
但接下来的几局何屿渡都有些兴致缺缺的,所以输多赢少。
玩到9点多,撤了牌局算账,何屿渡输了200多。
他往群里发了两个红包,然后去客厅接水喝。
明霁正好也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