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还没等他再说几句表忠心的话,便挥手叫他退下了。
郭振海不免有些失落,特别是得知自己恢复西路军军费的提议并未被实行,他心中也更加不忿。
其实他倒并不关心西路军到底发不发军饷,他只希望借此能叫谢文喆受到君上质疑。
如今谢文喆似是丝毫未受到此事的影响,仍是执掌朝政大权,眼见着自己这个右相是被架空的摆设了!
郭振海再也忍耐不得,偷偷找上了国师。
“您看,如今我们屡屡下手,也只叫谢文喆手下两个喽啰落马罢了,与他竟是无甚妨碍,”郭振海鬼鬼祟祟的四下看看,又道:“便是本相上次的病中进言也被他化解了去,这人当真是奸猾,国师可还有什么办法?”
陈遇遥如今正等着这位右相主动来找他。
这老头虽然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然而此时他毕竟还是有值得自己利用的地方,只需轻轻挑拨两句,这个蠢货便能一条道给你走到黑。
陈遇遥笑盈盈地对郭振海道:“相爷稍安勿躁,此时还须从长计议。”
郭振海听到稍安勿躁这几个字就闹心。
他叹了口气:“难道如今当真就拿他没有办法么?”
“要说办法,其实还是有的……只是……唉……”
郭振海哪里听得他只说一半?当即追问道:“国师可是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这就算是上钩了。
陈遇遥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言语上却仍是犹犹豫豫的样子。
“不是贫道不肯说,只是怕说出来相爷倒不肯相信。”
“国师这话见外了,您这屡次帮我,我自是对国师深信不疑的!”
陈遇遥点一点头:“那我若说,这对付谢文喆的关键,就在张野身上,相爷可信我?”
“这……”郭振海有些疑惑,“若说那张野与谢文喆有所勾结,这我是相信的,可是以目前的情势,便是那张野有个什么好歹的,对谢文喆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巨大的打击吧?”
“这话错了。”陈遇遥一甩拂尘:“相爷且细想,若你是谢文喆,那张野不过是你手下一个无所谓的同盟,那么当你的政敌在君上面前说张家有造反嫌疑的时候,你会如何做?”
“我……”郭振海细细思量起来,当真遇到这种情势,他会立刻与张家撇清关系,以确保不会被连累……
“想必郭相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回头看看谢文喆是如何做的?”
“他……说服了君上,保住了西路军如今的格局不变……”
“正是如此!郭相在朝中多年,如何不明白,这事关谋逆,君上疑心起,再难消,那张家迟迟早早会被君上清缴。这样的浑水,但凡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去淌,可是这谢文喆不仅不避讳,反而三番两次的对张家明贬实保,难道不可疑么?”
“国师的话很有道理!我竟是没想到这一层!”
“既是如此,我们只需将切入点放在张野身上,便能叫那谢文喆吃足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