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郭振海眼睛一亮,然而随即便又皱了眉。
“国师这话说的轻松,只是那张野如今身为冠军大将军,手下西路军也占了大曲半数兵力,一时半刻也想不出能如何去针对……”
陈遇遥轻轻甩一甩拂尘,笑道:“相爷领会错了贫道的意思了,对付张野,只一味针对是起不到作用的。我们越是针对,那张野和谢文喆便越会抱团。要想让他二人分崩离析,还是要以拉拢张野为主。”
提起拉拢张野,郭振海便是一肚子的气:“国师这话说的轻巧,可是那张野哪里是那般好拉拢!从年前到如今,我在他身上碰的钉子还少么!那就是个不识抬举的犟种!偏还军权在身,叫人奈何不得……”
陈遇遥闻言笑起来:“相爷何必如此,便是咱们奈何不得他,也总有他不能拒绝的人。”
郭振海满面的疑惑,却听陈遇遥幽幽道:“相爷说说,若是君上下令,张将军如今可会抗旨不遵么?”
看着郭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陈遇遥渐渐敛了笑,手上摩挲着拂尘木柄,低低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玩味:“且看看张野又会如何选择吧。”
-------------------------------------
今日沐休,谢文喆一大早就派了车马在谢府门前堵着,这才能逮到了谢文良。
“哎,哥,啥事还非要一大早就来……”
谢文喆笑盈盈的坐在车里,手中折扇展开摇了摇:“如今良哥儿可比我还忙了,若非这一大早截着你,还不知你要跑到哪里去!”
谢文良挠挠头,笑嘻嘻道:“哥,可不是我不去看你啊,主要是前些时候爹专门找我说,你最近太忙,叫我不要去烦你……”
“良哥儿倒是听话……”
谢文良急忙转移话题:“哥既然是来了,不如就去府里坐呗!正好也能让爹看看你,如今他老人家张口闭口都念叨着你呢!”
“哦?”谢文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两眼,“那正好,我倒是想与父亲好好说说,你这屡屡被退的婚事到底是为的什么。”
谢文良张了张嘴,期期艾艾的往谢文喆身边蹭了蹭:“哥……要不咱就在这说吧……”
谢文喆将折扇一拢,“啪”的一声敲在谢文良的头上:“看样子为什么会被退婚,你心里倒是清楚的很。”
“哎呦,”谢文良捂了头,“哥,我这是……大丈夫先立业再成家嘛,如今我要趁着年轻再做出一番事业来才好……”
“呵呵,行,如今子啊官场上混,倒是学会敷衍了。正好前些时父亲求我给你升升官职,我这就给你安排了,如此才方便家里给你安排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哥……这事你就别管了……”
谢文喆冷笑起来:“我不管?我若真的不管你,只怕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你实话与我说,你与那许爵爷厮混了多久了?”
谢文良惊讶的抬起头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被他哥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立刻缩了头,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他……”
“那就趁早断了,那许爵爷远不是你看着那般的单纯,你与他一处,且要吃苦头的。”
“我不!”谢文良反倒上了犟劲儿:“我喜欢他!我与他说好了,我们此生相伴,断然不会娶妻!”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话!”谢文喆被他气的够呛,“你有本事把这话跟父亲说去!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我跟哥你都敢说,还会怕父亲么!”谢文良一梗脖子就要下车,“我这就去跟父亲表明心迹!”
谢文喆一把拉住他:“你是疯了不成?爹素来看重名誉,你怕不是会被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