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稍微回笼, 与鹤野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游戏厂商打过来的电话。
是她之前在网上排队预约的游戏,如果这次错过, 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我想先接个电话,可以吗?”
捏了一下库洛洛的手指,与鹤野轻轻地央求。
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撒娇,轻笑一声,库洛洛的唇离开与鹤野耳畔。
“您好,这里是xxxx的游戏厂商,请问您是与鹤野女士吗?”
“我是。”
“您之前在官网预约的游戏……”
正专心致志听着对面说话时,突然,手中的手机被抽走,库洛洛摁下免提键,把手机重新放回玄关上。
手机的收音很好,开启免提后,周围环境的细小声响都能被对面听到。
“别发出动静。”库洛洛低笑着,笑中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上手扯下与鹤野的浴袍,让光滑细腻的颈肩暴露在空气之中。
然后,坏心眼地、状似不经意地,模仿着与鹤野刚才的动作,用舌尖舔着她的脖颈。
湿热细密的触感传来,心尖上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爬过。
他们发出的声音很小,但不知道对面是否听到,羞耻感和身体触感的双重刺激下,与鹤野脸色涨的通红。 '
“女士?女士?你有在听吗?”
电话那头略显不耐的询问,沉浸在缠绵悱恻的与鹤野才回过神来。
“我、我在的!”
“方便说一下您的地址吗?我司稍后把游戏邮寄给您。”
“好的,”与鹤野瞥向库洛洛,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的地址是在鲸鱼岛…….”
“是鲸鱼岛,然后呢?”接线员询问。
对面说话断断续续的,接线员隐约能听到水声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是在户外,所以信号不太好吗?
窸窸窣窣的响声隔着听筒传来,那边像是鼓起什么决心,一口气快速说完话。
“寄到鲸鱼岛的公用邮局就好了!麻烦您了!”
然后,对面立马挂断电话。
接线员想起有事情还没向这略显奇怪的客户交代,但再打过去时,已经显示关机。
匆匆挂断电话,与鹤野双手环胸,面露谴责看着罪魁祸首。
“要是游戏没了怎么办?”
“那就没了…… . ?”他笑起来的样子带着一点小动物式的得意。
与鹤野气哼哼的,抬手敲向蜘蛛头子充满智慧的脑袋。
没有躲避,库洛洛带着狡黠笑意,抬眼看她。
黑色的眸子倒映出她满面潮红的模样,虽没有任何波澜,却莫名勾人。
明明她才是主动的一方,但到头来好像又是他占尽上风。
突然不想敲人了,与鹤野大着胆子贴到他的面前:“要继续吗……?”
“嗯。”
其实关于这种事情,与鹤野只从文学著作和油画中丰腴□□中略知一二。
有关于爱,关于美,艺术家们总偏爱以一种原始而直白的方式表现描绘。
现在这个情况,莫名让她想到了在艺术馆里被隆重展出的《维纳斯的诞生》。
象征着性与爱的女神诞生于世间,美而细腻的酮体,微曲着右腿,整个身体略显得娇弱无力。
风神轻柔吹拂着贝壳,推着女神驶向岸边,海岸边等候的春神张开红色绣花斗篷,急切地为初生的女神披上新装。
而现在的处境却恰恰相反——
与鹤野被库洛洛紧实有力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