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齐齐松了口气,少女感激地看向他。
可问泽遗总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
按下心思,问泽遗笑着同杨诉和杨夫人道:“若是您不嫌弃,我想在杨家借宿几天。”
杨隶之暂时是不想死了,可保不齐规则会想其他招数逼他死。
在沈摧玉来到嬴顺前,他都得盯着杨家。
而杨隶之的事,也给他敲了警钟。
得在这段时间动用持明宗的关系网,观察书上所有出现过的角色,而不是等到再有谁折了腿、伤到元神才开始防范。
杨隶之的腿还能挽回,可下个受害者就说不准了。
“当然可以,您想住几天都行。”
杨夫人热情地喊来家丁,替他收拾客房。
西寰一圈的民风都淳朴,他们对问泽遗突然关心并未起疑,只当是大能突然得了感召,或是问泽遗在为突破行善积德。
杨隶之虽然摆脱了想要自杀的阴霾,却依旧有些消沉。
问泽遗的授意下,原本提心吊胆的杨诉稍微放松警惕,同意杨隶之一起长大的弟子们轮番去陪着他。
有兄弟们在旁边嘻嘻哈哈,他的情绪一天天好了起来。
人有了牵挂,就很难去再度寻死。
偶尔问泽遗过来看他,他会和问泽遗认真讨教些剑法,眼中的光并未因腿伤熄灭。
每当这时,杨馥之会偷偷在窗外看问泽遗,眼中全是探究。
“你妹妹这是......”难得少女不在,问泽遗终于有机会问杨隶之。
杨馥之不像对他有意思,也不像单纯地对大能好奇。
杨隶之面露古怪,欲言又止:“您别管她。”
往后一刻钟,杨隶之都心不在焉。
等到问泽遗打算离开,他这才吞吞吐吐地问:“您和兰宗主关系如何?”
“很好。”问泽遗停下脚步,信口胡邹,“能预测到你有求死之心,也多亏了师兄问卦。”
他故意多说了些,想看杨隶之的反应。
“所以说您和兰宗主是真......真的关系好。”杨隶之有些黯然。
感受到问泽探究的目光,他赶紧止住话头。
“你妹妹手里和我有关的书,究竟是什么?”问泽遗好整以暇。
“居然不能让我本人知道。”
“您,您当真想知道?”
几天相处下来,杨隶之发现问泽遗比他一开始想的好说话,却还是犹豫着不肯交代。
“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问泽遗解下通判以示友好:“可要是你不说,我就派人去查了。”
杨隶之沉默半晌,闪烁其词:“我觉得她写得都是胡话,您千万别和她计较。”
“所以是你妹妹写的书?”
“是。”杨隶之见瞒不过,闭上眼睛一咬牙,“我妹妹......她喜欢写点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现在交代,总比问泽遗去查要好。
问泽遗的脸黑了一个度:“所以所谓写我的书,其实是我的话本子?”
“是,但但但是我觉得您这般高的修为都是因为胸中无情爱才能做到拔剑凌厉如蛟龙所以什么您和兰宗主的故事肯定都是假的我妹妹就是个孩子您千万......”
他说着说着,舌头打了结。
问泽遗心平气和,给他倒了杯茶。
“我和大师兄不是道侣。”问泽遗颇为无语,“可我也不是修无情道的修士,